「你覺得好看嗎?」這是我看完《柬埔寨故事》走出劇場後,開始幻想當別人問我這句話時我該如何回答,就當我還沒想到答案時,在花蓮打拼的每週看戲俱樂部編輯薛西就打來了,他問我該不該去看,身為住在花蓮的文藝青年,每個週末到台北補充藝文知識的時間顯得特別珍貴,於是我的回答變得更加保守與不確定,「我覺得有點悶啦!你可能會睡著,不過是一部滿有趣的作品,而且EIKO&KOMA是大師耶,他們難得來台灣演出,這次演出很有意義哦,搞不好你會很喜歡,因為我有上他們的工作坊,所以我覺得滿好看的….哎呀,你去看啦,很值得。」就這樣,我的回答充滿矛盾,愈講愈覺得薛西應該要去看才對,是什麼原因讓我不能直接了當的說好看或不好看呢?原因太多了,於是我決定寫一篇文章述說我所知道的EIKO&KO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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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柱脫掉假髮的那一刻
我差點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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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時間:2009.4.11 1330

演出地點:北藝大舞蹈系館

編舞者:吳幸亞

舞者:張聖潔、黃佩嘉、陳韋云、蘇品文、徐宇霆、陳冠蓁、許家綾、賴昱文

 

    此次演出有三個作品,其中兩個作品於舞蹈系館的舞七教室,最後一個作品是在系館四合院建築中的草坪地演出。

    第一支舞〈遺失的瞬間〉,一架鋼琴,兩個女孩,一個坐在椅上,一個縮在琴下,椅上的女孩無神的按著琴鍵,忽有人由觀眾席後方走出,以口哨吹出一段旋律,是位女子,她走到另一台電子琴前方。三人的關係彷彿由回憶構成,女孩是女子的回憶,琴下的女孩又是椅上女孩的回憶。細膩優雅的鋼琴聲,兩位女孩透過身體各部位和鋼琴互動,時而爬上琴蓋,時而從椅子滾下,兩人的動作彼此呼應,身體隨著節奏轉換質地與情緒。此作的空間與燈光運用,皆營造出一種私密的氛圍,舞者和音樂的關係緊密,是一支相當動人的小品。

    第二支舞〈中〉,是感情濃烈有著緊張關係的三人舞,兩女一男,與滿地的枕頭,述說了情感中的溫柔與暴力。一開始的音樂強過舞者肢體,但到舞末,舞者情緒滿溢,高飛又落下的枕頭,俐落中帶有拉扯的雙人舞,將舞作帶到高潮。而空間上的運用,雖只有三位舞者,卻因為張力十足顯得相當飽滿,這支舞如果移到更大的劇場空間,想必也能有很好的表現。

    第三支舞〈Over The Rainbow〉,幸好天氣晴朗,使得戶外演出相當成功。五位女舞者頭戴泳帽身穿泳衣,在草地上翻滾跳躍旋轉,有時像是優雅的芭蕾伶娜,有時又像活潑好動的小女生在玩耍,笑聲、歌聲和水聲,女孩們在水中與陽光下舞蹈,顯得特別青春愉悅,而草地的綠、建築物的紅與天空的藍,也使觀眾得以更投入舞作,接收作品所帶來的歡樂氣息。

    全長約90分鐘的舞作,讓許多家長和小孩有個美好的觀舞經驗,而我也被創作者的真誠深深感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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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亞的妹妹們的劇團《膚色的時光》

演出時間:2009.4.10-26 (六、日)午場/1430 (~)晚場/1930

演出地點:信義誠品6F展演廳

導演:王嘉明

演員:FA、王宇平、林俊逸、周明宇、莫子儀、施名帥、張winnie、張念慈、陳雪甄、蔡雅婷、蔡邵桓、藍貝芝(依姓氏排列)
《膚色的時光》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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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走出劇場,並不渴望身邊有情人牽我的手。

 

雙面舞台。十二個角色。十五首歌。四十個場景。不太複雜的故事線與角色關係,鋪陳出一部如同愛情解剖學的懸疑推理劇作。

 

理性的對白,誠實的獨白,在表面的歡樂與動聽的樂曲中插出來,再刺進你的心中。

 

進劇場買快樂太廉價?躲在黑盒子哭泣又太虛偽?《膚色的時光》從愛情的表面開始說起,由人際關係的膚淺進入核心,你或許會哭會笑,但走出劇場,你可能不只是離開夢境,而是開始清醒。

 

    這次預報很特別,是在作品的首演日進行。誠品信義店的劇場屬中型空間,演員與觀眾的距離靠近但不致壓迫。舞台設計索性在雙面舞台中間設立一道牆,但牆並未完全隔絕兩邊的演員和觀眾,這面的觀眾能看到那面的演員的腳,加上一窗一門與投影裝置的設計,使得對面總是和這面有所連結,關於兩個世界的主題,則是由舞台至劇情貫徹執行於作品中,將「我們永遠無法看到全貌」的理念具體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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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刊載於每週看戲俱樂部

訪談時間2009/3/13

記者/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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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時間已到,觀眾席上的燈尚未暗下,卻隱約聽到異國語言的說話聲傳出,猜想或許是節錄自電影中的對白。

 

    燈暗,幕緩緩拉起,舞台中央漸漸露出一長方形半透明的空心柱子,裡頭有身穿黑衣的舞者,從高處移動到地面,臉龐透過柱子忽隱忽現,在他移動的同時,一對對的雙人舞陸續展開,以芭蕾技巧為主的肢體質地,舞者們的動作快速流暢,女舞者絲毫不費功夫的被男舞者抬舉或放下,在短短幾秒之內就已變換多套雙人舞的技巧,他們的身體與表情透露出痛苦或不捨,時而縮腹屈背,時而掩面跪地,呈現出豐富濃郁的情感。

   

    舞台上除了特殊的長方形空心柱外,舞台兩側各有一塊黑布,遮住原有通往後台的走道,黑布上有跳動的舞者身影,將鏡框式舞台更具體的圍成一密閉空間。柱子如同天堂通往凡間的階梯,一名黑衣男子走出柱子,他是天使,由他的衣服背面多了兩個橢圓形的洞口得知,他與凡間似乎沒有關聯,卻又始終待在那,他開口道出他的渴望,他不要永恆,他要感覺、罪惡和興奮。

 

    天使眼中的人們,為了愛情痛苦,也為了短暫的快樂而放縱。舞者身著龐克式黑衣,男舞者穿短裙與長靴,女舞者穿半透明黑色背心和短褲,男女臀部緊黏前後搖擺,或是列隊摟腰踢起大腿舞。儘管瘋狂,都比無知無覺來得好,天使不想要原有的翅膀,他用手肘在地上爬行,他要不同的羽翼。

 

    美麗的女人,雙手抓著身上的大蓬裙,粉嫩的色彩,別於之前的全黑或膚色裝扮,她們旋轉、滑地,躺下將雙腳掛在空中,彷彿是另一種樣態的翅膀,天使要的是女人的愛,他追求的羽翼便是愛情。

 

    一道水柱降下,天使用嘴接住,柱子周圍漸漸滲出水來,人們(或是斷翼的天使?)一一回到柱子內,只剩下天使在水中激出水花,依舊對凡間留戀不捨。

 

    舞台佈置以柱子中心,故事發展以天使為主軸,技巧性強的雙人舞,與帶有戲劇演出的敘述手法,並穿插電影《慾望之翼》的台詞,構成了富有詩意的舞蹈作品。

   

     舞作藉由天使的角度,呈現人類的情感,人們總是追尋永恆,渴求完美,天使卻已厭倦毫無感受的「理想」生活,反倒想嘗試人類的喜怒哀樂。頗有要人活在當下的寓意,也令人重新思考情感、抑或是情慾,所帶來的得與失。

   

    作品中的敘事部份,在幾段天使的獨白中,或許能大約拼湊,雖然在某些時刻,獨白顯得不太必要,但整體而言,劇情和舞者的動作同樣流暢。較為可惜的是或許為了突顯出凡間的放縱,讓舞者們盡情表現出人類醜陋的一面,暴力相向或是激情做愛等等,在重拍節奏與街舞搭配時還算恰當,但當舞者們整齊抬起大腿跳起康康舞時,頓時破壞前面所營造的一種寧靜優美之感,幸而在舞作結束之前,舞台上的波紋同時映在兩側黑布上與觀眾席的天花板,心情又再次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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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竄》
影像 滾球 舞者 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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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像中的『慢』,也沒有原先以為舞踏特有的『重』,其實對舞踏的認識也只有最近出版的書─日本暗黑舞踏,和之前在光點舞影展看的幾部相關的片子。
不太清楚舞踏的技巧 ,也不覺得技巧是重點,反倒是那股專注的精神,會使觀眾一起投入氛圍中,加上舞台裝置燈光和音樂,營造出的整體感,是我目前說得出的特色,但在中間幾段鋼琴配樂中,我覺得舞者被吃掉了,不知是否首演的關係,燈光好像有點出錯,但所有小缺陷在結尾時全都顯得不那麼重要,從一開始我就覺得舞者是花,但到最後這個意念被具體的呈現,而且由於前面90分鐘的堆疊,讓最後綻放的花朵美麗動人。而更讓我感動的是七位舞者的謝幕,要有多堅強的團隊可以支撐起這純白無瑕的演出呢?優雅從容的彎腿鞠躬,就像花兒即使謝了還是有另一種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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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捫心自問:「你是誰?」我自己答道;「我是人。」有靈魂肉體,聽我驅使,一顯於外、一藏於內。這是奧斯定(S.Aureli Augustini)在《懺悔錄》(Confessionum)中提出的問題與答案。而我選擇問自己喜歡什麼來定義我是誰,透過一個對象來說明自己的價值與意義,由我的世界來說明我是誰,這裡的世界指的是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所說的那種世界,意即個人世界。

        我的世界自我有意識以來,舞蹈扮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直到最近,它正式成為我人生的重心,因為我選擇了繼續研究它並決定報考舞蹈評論研究所,很幸運的我如願考取,而這也表示我的人生從現在開始,正式和過去與舞蹈的關係確確實實的有了延續與發展。

        這條路是漫長的,一個人要弄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比起知道「不要的是什麼」困難了許多。舞蹈是我天生就有的興趣,小時候的興趣轉變為人生計畫的一部份,這期間我曾經想放棄,因為看不到未來,對於未知感到恐懼,我懷疑自己的能力,不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但是如果一個人不能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活著有什麼意義呢?如果人生就是按部就班的沒有自主能力的一步接著一步走完,至少我知道我會很後悔。

         我喜愛的編舞家伍國柱帶著熱愛舞蹈的精神因為生病而過世了,這激發了我應該認真對待自己的夢想,隨著年齡增長,我學會用各個角度檢視夢想的可行性,如同當代倫理學家赫爾(Richard M. Hare )在《道德思維》(Moral Thinking )一書中將道德思維分成三個層面:直覺層面、批判層面與後設層面,受了四年哲學訓練,我深深明白喜歡一件事不是只依靠感覺和衝動,而是必須理性思考,評估可能性之後再去實踐。我沒有太過複雜的步驟,就只是在每次欣賞演出之後問自己會不會再對舞蹈所期待,無論演出我喜不喜歡,答案都是肯定的,我想我愛的不是舞蹈的外表/現象,而是它的本質,我有一股欲望想知道舞蹈的一切,就如同亞里斯多德(Aristotle)在《論靈魂》(De Anima)中所說的,行為總是和欲望相關,但要產生一個好的行為,還必須要有實踐智慧,意即選擇和思慮,於是我經過選擇和思慮,決定將欲望化為更實際的動機,付諸行動。

        這條道路還很長,我充滿希望,而希望中夾雜著恐懼(在確定考取之前則是恐懼夾雜著一絲希望),人總是對未知恐懼,但想清楚問題後,便有多一分的把握去面對。也是因為那位編舞家的作品讓我體認到,人雖然渺小,但意志力可以很強大,就如同在他的舞作《在高處》和《斷章》中,人們焦慮不安(不停抓癢或抖動身體),似乎找不到出口(拼命往上跳),但最後給了自己一些光(手電筒的光)或是希望(彩色的汽球)。人會因為挫折而失落,但人也可以鼓舞自己,這全在一念之間,地獄或天堂,就看你的選擇,而這也許也能對應到伍國柱在《在高處》所下的註腳:「原來在高處也是在最深處,最低處」(《聖經》彌賽亞書)

         編舞家死了,但他真的死了嗎?他也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而他的精神還繼續在這個世界活著,在我的世界活著。

        人能認識歷史性的意義,因人本身是創造歷史的存有者,也因人是生活在歷史中。我透過我的成長背景了解自己,透過他人的生命經驗看到自己,透過自己的反思逐步建構自己的內在心靈,形成自己的價值觀和信念,一一實現在生命中,而過去和未來的整合,在現在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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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試圖整理思緒的一篇文。

昨天和很久沒有聊天的老師聊了幾十分鐘。

今天把放在家很久的新藝見音樂舞蹈篇快看完了。

很久沒寫心得了。

但其實從去年10月(懶得找之前的記事本不然應該更多)到現在我看了不少演出。

而且好像戲劇也佔了不少,下面就條列出我看的演出,順便試試能不能找點結論歸納我的想法。

 

1. 2007/10/20 油干子《死亡禁語》()

2. 2007/10/27 伊沛格《黃金城傳說》()

3. 2007/11/03 孫梲泰、楊維真、王維銘《跨舞蹈》()

4. 2007/11/04 焦點《30歲以前》()

5. 2007/11/10 蔡瑞月舞蹈節()

6. 2007/11/11 北藝大《吶喊竇娥》()

7. 2007/11/11 楊春江《玩空間》()

8. 2007/11/17 差事《闖入廢墟》()

9. 2007/11/18 外表坊《暗沙Q3()

10.2007/12/01 雲門《九歌》()

11.2007/12/08 李宛儒《中東肚皮舞》()

12.2007/12/15 風乎舞雩《大膽創作集合》()

13.2007/12/29 陽光《浮生若夢》()

14.2008/03/09 城芭《點子鞋》()

15.2008/03/23 瑪麗書娜《奧菲歐與尤麗蒂茜》()

16.2008/03/29 焦點《顛覆個體》()

17.2008/03/29 雲門二《鳥之歌》()

18.2008/03/30 里昂歌劇院《灰姑娘》()

19.2008/04/26 金枝《山海經》()

20.2008/05/03 官能藝術祭《完全自救手冊》()

21.2008/05/03 官能藝術祭《綿延不斷的風景》()

22.2008/05/10 官能藝術祭《仍等著那班特別專車》()

23.2008/05/11 優《聽海之心》(?)

24.2008/05/17 北藝大《浮士德》()

25.2008/05/17 DOUBLE C《反射》()

26.2008/05/24 北藝大《春之吶喊》()

合計:戲─10 舞─15

 

其中我喜歡的有楊春江的演出,因為他純粹玩空間到一個極致,沒有大道理,但創意十足,隨著他的帶領我得以進入一個新的空間。

 

北藝大的吶喊竇娥,我比較無法說出喜歡戲劇的理由,但很明顯就是深深受到吸引,挑不出哪裡有缺失,而劇中的舞蹈成份更是令我驚喜, 完整的看了一個故事,被滿足視覺聽覺和腦袋的欲望,舞台空間的運用,演員的姿態和演技,以及巨大的能量,同樣的以上這些詞仍適用於最近看的浮士德,也許是文本本身的豐富性,也許是導演的改編讓我有同感,也許是演員們的精準,也許是再次看到原來舞台可以這樣玩,也許是戲劇本身對於我更新鮮有趣。

 

外表坊的暗殺,則是台詞太精采,就是兩個演員說著話,當然也不只是這樣。

 

而陽光劇團無疑是我去年最愛的演出,很多人都說過,那就像一場電影,但人物就在你眼前活生生的演出,那是另一種世界,無論演員在休息或是演出,都會讓你不由得尊敬他們,他們是那麼認真的在活著。

 

林懷民的鳥之歌,只有一個動作:跳。從輕盈到沉重,從享受到煎熬,它只是很單純的跳?還是是經歷過些什麼之後的跳?走出劇場後我的腳很沉重,呼吸也是。

 

山海經又是另一個滿足,在古蹟演出,更棒的在於他們在古蹟演出的熱情和勇氣,就像我總是在學生演出後的謝幕時特別激動,是那種大夥兒一起努力的感覺,人與人不可能完全了解,但有可能為了一個目標一起前進。

 

加拿大的小兒麻痺患者演出的仍等著那班別專車,我聽到了他的心聲,看到了他的世界,也看到我自己,無論身體健不健全,我們都會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也需要別人的愛,需要別人的尊重,需要自主性,我喜歡它的結局,快樂的奔出劇場去赴約,我始終相信,在人的心中都是渴望光明面的,就像伍國柱的舞作,也總是在沉重之後給自己力量,無論是手電筒的光或是氣球的飛。

 

對應到剛看的評論集,裡面提到現代舞作似乎受到現今流行形式的影響,著重在拼貼,以及跨領域,以至於編舞意念表達不夠完整,簡單的說是玩花樣玩過頭導致本末倒置,而我自己喜歡的作品往往是好好的跳舞,例如越界的支離破碎,呈現出舞者最大的優勢─身體,或是

楊春江的玩空間,也是乾乾淨淨的一個人去和空間互動,或是林懷民的鳥之歌。

 

而伍國柱的舞作則是給了我像在看北藝大戲劇展演的感受,一種完整的被包圍的經驗,你沒有餘力去分析,你就只能待在裡面去接收,被完全的吸引,而這不就是欣賞演出的最大目的嗎?就像一本好書或一場好電影,便是帶你到它的世界去。

 

戲劇與舞蹈的關係是我最近想去探討的,當然也是在意台灣的編舞者們是不是能夠創造出既玩花樣又兼具深度的作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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