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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演時間前,舞台上的作品已經開始了,就像進入博物館,展覽品早已就定位,端看你何時進入狀況。

舞台上豎立著三角牆,不時有手指、整條手臂,整支腿伸出牆上的兩個洞,像是不知名的生物在扭動著,從這時開始,我便覺得舞者的身分其實不是舞者,更像是承載著一堆肉的動物,它們能被捏起、被摔下、被計算、被販賣、任意組合、發出聲響‧‧‧。

一堆肉在玻璃裡蠕動著,像是標本被泡在藥劑中,像是死魚在水裡載浮載沉。

舞作沒有連貫性,就像逛博物館時,心中並不會有一個完整的故事架構,但明白作品的訴求,猶太人被屠殺的情景不斷浮現,看著舞者安靜的排隊,一個一個疊起來,滾動,從這到那沒有舞蹈動作的修飾,只見舞者像是被指揮,「走」到定點,排好位置,靜止不動,下一個。想起了有關大屠殺的電影,辛德勒的名單、戰地琴人等等。

舞者們瘋狂的動了起來,一位舞者把布偶娃娃粗暴的肢解,把海綿塞進自己的衣服,把娃娃的頭戴到自己的頭上,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敢想下去。一位舞者奮力的摔著一套西裝,這又是什麼意思?德國人的瘋狂?德國人的優越意識?我其實沒看清楚其他舞者在做什麼,看清楚兩個已經很吃力了,但這一段真的很精采。

接近作品尾聲時,一名女舞者站在被推倒的三角牆上,長髮綁在棍子上,兩手持著棍子,呈現V字型,轉動,像是一個大的鐘面,時間。

時間往前走了嗎?苦難和悲劇結束了嗎?我們學會原諒了?遺忘?還是沉在悲痛中?或是說,肉體沒有靈魂,無需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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